戳破「氣候現實主義」的謊言：為何氣候行動勢不可擋，且已超越政治逆流？

這是一篇由前美國副總統高爾（Al Gore）發表的強而有力、充滿數據與反駁的演講。我將其改寫成一篇專業、流暢、風格一致且論述完整的部落格文章。

前言：十年回望：巴黎協議後的世界與「氣候現實主義」的崛起

2015年的《巴黎協議》標誌著全球氣候行動的里程碑，195個國家共同承諾在本世紀中葉實現淨零排放。十年過去，儘管國際政治風雲變幻，特別是某些國家試圖退出並阻撓氣候進程，但一個不爭的事實是：氣候行動不僅沒有停滯，反而以驚人的速度加速前進。

然而，在這一背景下，化石燃料產業及其盟友正積極推廣一種他們稱之為「氣候現實主義（Climate Realism）」的新論調。他們聲稱，全球減排目標不切實際，人類應放棄應對氣候變化的根本原因，轉而專注於「適應」。前美國副總統高爾（Al Gore）透過其極具洞察力的演講，不僅揭露了這種「現實主義」的虛偽與短視，更以海量數據證明，氣候行動已是不可逆轉的全球趨勢，並為人類指明了充滿希望的未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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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政治逆流下的堅韌成長：清潔能源的十年躍進

即使面對來自單一國家（指美國川普政府）試圖退出的阻力，取消行政命令、退出國際氣候組織，甚至以「能源緊急狀態」推動化石燃料，但清潔能源的發展卻展現出驚人的生命力：

• 投資翻倍： 在川普第一任期內，全球在能源轉型上的投資翻了一倍。
• 太陽能與電動車爆發： 太陽能發電能力增長超過一倍，電動車銷量翻倍。
• 風力與再生能源主導： 風力發電增長近$50\%$。在川普執政的前四年中，新增能源的$60\%$來自再生能源，而煤炭投資則下降了近$20\%$。

這些數據明確指出，無論政治風向如何，全球對清潔能源的投資與部署已形成強大慣性，這不僅是技術進步的結果，更是市場經濟力量的必然選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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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、揭露「氣候現實主義」的四大謊言

高爾博士犀利地指出，所謂的「氣候現實主義」不過是化石燃料產業為維護自身利益，所編織出的四大誤導性敘事：

謊言一：放棄減排，獨尊適應

「氣候現實主義者」鼓吹，應放棄處理氣候危機的主要原因（$80\%$來自燃燒化石燃料），轉而幾乎完全專注於適應。

• 高爾的反駁： 適應固然必要，但如果我們不從根本上解決問題，難道要讓十億甚至二十億人（科學家預計到2050年可能出現的氣候難民數量）去承受更多痛苦和流離失所，而不是根除病灶？

謊言二：能源轉型注定緩慢

「氣候現實主義者」聲稱，歷史上的能源轉型都極其緩慢，人類無法在未來加速這一進程，即使文明的存續岌岌可危。

• 高爾的反駁： 這種論調無視了當前技術指數級增長的能力。人類文明的存亡關頭，豈能被過去的經驗所綁架？更重要的是，他們選擇性地忽略了清潔能源成本下降的速度遠超預期，以及技術突破帶來的巨大改變。

謊言三：經濟發展優先於氣候解決方案

「氣候現實主義者」將解決氣候危機的重要性，置於其他目標之後，特別是透過燃燒更多化石燃料來增加開發中國家的能源可及性。

• 高爾的反駁： 這是一種錯誤的二分法。清潔能源不僅能提供能源，還能創造更多就業機會，降低能源成本，並避免化石燃料帶來的巨大外部成本（如健康損害和環境污染）。真正的經濟發展，應是可持續且公平的。

謊言四：天空仍是排放的「開放下水道」

「氣候現實主義者」認為，停止將天空作為燃燒化石燃料排放物的「開放下水道」是不切實際的。

• 高爾的反駁： 這種觀點完全無視了氣候危機所帶來的一切災難性影響，包括熱浪、乾旱、野火、海平面上升、生物多樣性喪失和公共衛生危機等，這些都證明了「開放下水道」的代價，遠超我們的承受能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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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、氣候危機的「現實」代價：不容忽視的警鐘

高爾博士用一系列令人警醒的數據和案例，闡述了無視氣候危機的「現實」代價：

1. 人道主義危機：氣候難民與極端高溫

• 大規模人口遷徙： 科學家警告，到2050年，可能有10億至20億氣候難民跨越國界或國內流離失所。
• 「生理上無法生存」的區域擴大： 去年（2024年）是歷史上最熱的一年，波斯灣部分地區氣溫高達$52.6^{\circ}\text{C}$（$126.7^{\circ}\text{F}$），巴基斯坦達$50.5^{\circ}\text{C}$。預計到2070年，全球許多人口稠密地區將因高溫高濕而變得「生理上無法生存」。
• 社會動盪： 數百萬氣候難民已助長了威權主義和極端民族主義，未來數十億難民將如何應對？

2. 經濟損失與保險危機：

• 巨額經濟損失： 預計未來25年，全球房產價值損失將達25兆美元。若不採取行動，下半世紀全球經濟將損失178兆美元；反之，若積極行動，可為全球經濟增加43兆美元。
• 保險危機： 全球許多地區正變得「無法投保」，保險公司因極端天氣事件頻發而取消或拒絕續保。

3. 生態系統崩潰與公共衛生威脅：

• 冰川融化與海平面上升： 格陵蘭島每小時融化3000萬噸冰，南極洲冰融加速，過去20年海平面上升速度翻倍。
• 極端天氣事件頻繁： 乾旱、野火、洪水等極端事件日益頻繁，導致數兆美元的損失，並影響空氣品質（如加拿大野火煙霧影響美國）。
• 海洋酸化與生物滅絕： 海洋酸度比工業革命前增加了30%，$93\%$的餘熱被海洋吸收，導致珊瑚礁瀕危（$84\%$面臨風險），$40-60\%$的魚類物種面臨極高風險，全球$50\%$的物種面臨滅絕。
• 疾病風險增加： 世界衛生組織早已警告氣候變化是人類面臨最嚴重的健康威脅。氣溫與降水增加導致三種真菌物種擴散，未來15年內將對數百萬人構成感染威脅。燃燒化石燃料造成的空氣污染每年導致近900萬人死亡，耗費近3兆美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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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、清潔能源的成本奇蹟與被阻礙的進程

「氣候現實主義者」選擇性地忽視了清潔能源領域的驚人好消息：

1. 成本斷崖式下跌：

• 太陽能： 埃克森美孚（ExxonMobil）在2015年預測2040年太陽能容量為840吉瓦（GW），但今年我們已達到該預測的三倍。
• 電動車： OPEC同年預測電動車銷量幾乎不會增加，但實際銷量已是預測的數十倍。
• 歷史上最便宜的電力來源： 太陽能已成為歷史上最便宜的電力來源。根據牛津大學研究，清潔能源成本的實際下降速度（每年$15\%$）遠超以往任何預測（平均每年$2.6\%$）。

2. 全球部署的驚人速度：

• 自2015年以來，全球安裝的太陽能是所有化石燃料總和的兩倍。
• 電動車銷量自《巴黎協議》以來增長了34倍。中國市場，$52\%$的新車銷售已是電動車，預計五年內將達到$82\%$。
• 中國在今年4月單月安裝了45吉瓦（GW）的太陽能，相當於45座大型核反應爐的容量。
• 公用事業規模電池成本下降$87\%$，儲能技術進步加速了再生能源的普及。

3. 仍面臨的阻力：政治與資金錯配

儘管進展巨大，但高爾承認，我們仍未達到《巴黎協議》的目標，轉型速度不夠快。主要原因在於：

• 化石燃料產業的強力阻撓： 他們運用各種「障眼法」來轉移公眾注意力，如推廣碳捕獲與儲存（CCS）和直接空氣捕獲（Direct Air Capture, DAC）等，聲稱無需減少化石燃料使用即可解決問題。高爾直指這些是「欺詐行為」，並諷刺他們「捕獲政客比捕獲排放物更在行」。
• 化石燃料補貼： 各國政府仍在補貼化石燃料，這實際上是「補貼人類未來的毀滅」。國際貨幣基金組織（IMF）指出，取消這些補貼可節省4.4兆美元，這恰好是資助全球能源轉型所需的金額。
• 全球金融基礎設施的不足： 儘管大部分資金來自私人部門，但開發中國家卻未能獲得足夠的清潔能源投資。他們獲得的清潔能源融資不足$19\%$，卻有近$50\%$的資金湧入化石燃料項目。

4. 非洲的潛力與挑戰：

非洲擁有全球$60\%$的最佳太陽能資源，卻僅獲得全球$1.6\%$的再生能源融資。相較之下，大量資金湧入非洲的化石燃料項目，例如正在建設中的天然氣管道數量是北美洲的三倍。建造一座液化天然氣（LNG）終端的費用（250億美元），足以為整個非洲提供普遍的能源可及性，但這些資源卻被用於出口而非造福當地民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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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語：政治意願是終極的再生資源

高爾博士強調，化石燃料產業之所以堅持「氣候現實主義」的荒謬理論，是因為他們對市場流失感到恐慌。國際能源署（IEA）預測，所有化石燃料的需求都將在未來幾年內達到峰值。過去十年，投資流向已發生徹底轉變，$93\%$的新增電力來自再生能源。

我們擁有所有必要的技術和經證實的部署模型，可以在十年內減少$50\%$的排放，並對其餘$50\%$也有明確的解決方案。高爾引用林肯總統的話：「在危機時刻，困難重重，我們必須與時俱進。既然我們面對的是新情況，我們就必須以新思維應對。」

最大的挑戰或許是政治意願。但高爾博士堅定地指出，「政治意願本身就是一種可再生資源。」 我們有能力認識到人類存亡受到威脅，必須加速行動，即使面臨著大污染者的政治和經濟阻撓。

你是否相信，在個人與集體的努力下，我們能夠凝聚足夠的政治意願，推動氣候行動達到應有的速度，從而共同守護人類的未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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延伸閱讀

• Why Climate Action Is Unstoppable — and “Climate Realism” Is a Myth | Al Gore | TED